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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六十六章异样


范永新还能说什么,只能悻悻松手了。而龙战则是有苦说不出,心里很想问一句,你是在里面下药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还非要给我吃。孟晚琳端过来,直接推到他的手上,问道:“你吃不吃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龙战能拒绝吗?他是真不知怎么拒绝。而且他也发现了,对付其他人,他总有法子,但不知为何,对付孟晚琳,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硬的,硬不了,软的,没辙。而且这丫头好像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一样,知道该怎么拿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让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应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。”龙战叹息一声,像是认命一般接过碗,然后缓缓拿起筷子,在碗里搅拌了一下,还真有些粘稠。

        使劲搅拌了几下,才弄了一点送到嘴里。两人都看着,孟晚琳问道:“怎么样?”龙战道:“嘿,还真没想到,看着不行,吃着还可以。快,去给我范兄弟弄一碗,让他也尝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吗?”孟晚琳有些意外,本以为会很难吃,没想到龙战竟然夸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即说道:“等着,我这就去给他。”等她走后,范永新小声问道:“战哥儿,这黑乎乎的东西,真的很好吃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问,赶快走。”龙战二话不说,拉着范永新就往屋外跑,而那碗被称之为面条的糊状东西,顺手就被龙战扔进了旁边的墙脚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他们走后,孟晚琳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出来,一看院子里,哪还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气得她狠狠跺了跺脚,对龙战怨念更大了。出了门的龙战来到街上,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,弄了点东西吃,味道虽然比不上半边门,但觉得胜过孟晚琳那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孟晚琳煮的那个东西,龙战现在想想都头皮发麻,一股焦糊味不说,关键是齁得很,而且酱油贼多……可能是因为听说用精盐做的菜肴,味道要好一些,她就加了大把的盐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有苦难言,今天晚上回去了,还不知怎么应付她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战哥儿,有个事我想问问你。”范永新有些犹豫地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事儿?”龙战随口回了一句,脑子里还在想怎么应付孟晚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爹想知道你这一千万是从哪来的。”怕说错了话,范永新又立马说道:“我爹绝没有说你来钱不正的意思啊,他就是好奇问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,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……”龙战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,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之所以不说,是因为范永新性格太莽,怕他知道后,会不小心露底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就无所谓了,事情已成定局,龙玉树赔了夫人又折兵,有苦说不出,只要不让他找到证据,就没什么可怕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范永新听完后,恍然,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,那龙玉树不得被你气死啊。他肯定会来找你算账的。”龙战点头,不过又无所谓道:“没事,他要是真来找我报仇了,也未必会动手。而且,就算动手,我也未必怕他。”范永新似乎想到了什,

        “战哥儿,你的修为……”龙战伸出右手握在范永新的手腕上,轻轻一用力,范永新立即缩手,疼得差点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笑道:“别告诉其他人啊,我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范永新露出欣喜之色,他再也不用为战哥儿担心了。仅凭刚才战哥儿那一抓,就足以证明,战哥儿的实力在他之上,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正说着话,路边忽然停下一辆马车。车帘被掀开,露出一张冠玉面庞,正是张凌,

        “上来聊聊。”龙战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自己,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对我说话?”那个长相俊俏,比女子也不逊多少的白面少年微微皱眉嗯了一声,而后便关上了车帘,不再露面。

        马车就停在那里,里面的人不发话,他也不敢走。龙战望向旁边的范永新,伸出大拇指朝后面的马车指了指,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什么意思?”范永新露出一口白牙笑道:“他应该是有事找你,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找你。”龙战回忆了一下,却是如此,又狡黠问低声问道:“你说我要是不去,他会怎么想?”范永新扬起已经有些粗犷汉子迹象的脸庞,思索了两秒,笑道:“那他一定会非常生气,但他绝不会在背后说你什么。”龙战点点头,转头望着车厢,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的确有君子之风,只是,这位君子大人,找我做什么?我记得这位可不愿多与我们往来啊。”范永新摇头,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,不过‘无事不登三宝殿’,对君子,对小人,都是一样的道理。”龙战偏着脑袋,斜眼望着这个高大男子,诧异道:“哟,我永新哥也会说这种话了。”范永新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,

        “在生意场上滚了几圈,总该有所长进。”龙战笑了笑,表示理解。范永新又问道:“你不上去吗?那位君子可能已经在生闷气了。”龙战站起身,甩了甩袖子,

        “行,那就去会会。”范永新目送,没打算上去,关键是人家没请。跳上了马车,掀开帘子一看,张凌果然生着闷气,脸色沉着,眼睛如同一把利剑瞪着眼前这个让他等了这么久才上车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不以为意,钻进去就在旁边坐下了,四下里看了看里面的装饰,忍不住赞叹道:“不愧是大世族家里的马车,就是豪华,光是这坐垫就比我们的要柔软一些。”张凌没搭话,眼睛望着前方,吩咐道:“董叔,可以走了。”马车启程,咯吱咯吱往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见这位不搭理自己,也没了闲聊的心情,换了一张严肃面容,问道:“不知张公子找我所为何事啊?”张凌目光始终平视前方,不愿多看龙战分毫,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龙战看他这个态度,当即冷哼一声,对外面喊道:“停车!”马车果然停下了,龙战一掀帘子,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凌大惊,问道:“你去哪?”龙战回道:“还能去哪,当然是回家了。”张凌道:“不行,我还有事要说。”龙战冷哼道:“是你有事,又不是我有事,关我屁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张凌气恼,一张白玉般的脸庞,瞬间涨红,瞪着龙战半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冷笑,

        “哼,来求老子办事,还敢这么神气,世家公子做惯了?在老子面前甩脸色,你他娘的以为你是什么高尚玩意儿?自命不凡的东西!”说罢,掀开车帘就要往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车帘打开,外面却坐着一个人,堵住了去路,正是那个马夫,真实身份是张家的管家,平日里就连张凌、张凝云两姐弟也得称呼一声董叔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马夫望着龙战,脸色并不好看。正所谓主辱臣死,龙战当着他的面骂了张凌,他能好受?

        龙战预感到不对,一股时有时无的力量正在向他靠拢。不过他也不虚,转头对张凌说道:“怎么?张公子是要派你的狗咬我了?”张凌脸色更加阴沉,双拳紧握,就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好在这么多年的涵养在那,君子之气在那,生生被他忍住了。他挥了挥手,

        “董叔,退下吧。”那名马夫立刻收敛周身所有气机,转身继续驾车。既然打压的目的已经达到,龙战也退回到了马车里,神色比张凌还要神气,说道:“以后和我说话交谈,少在我面前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,老子又没欠你钱。再说了,你他娘的要官身没官身,要修为没修为,要才学……也就那样,你有什么可拽的。要不是仗着你爷爷当年那点人情在,就你这狗脾气,早被人干死八百回了,还在这儿跟老子甩脸色。惯得你……”张凌双拳紧握放在膝上,腮帮子紧绷,许久后才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,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说就说,别总你他娘的你他娘的,说话别这么粗鄙行不行?”看到这位双眼欲喷出火来,龙战心里乐呵,笑着道:“张公子,我就是个粗人,市井之徒,说话本来就是这样,哪像你们这些读书人,满口之乎者也,礼义廉耻?”张凌冷哼一声,将脸朝向车厢内的另一侧,半天后才回了句,

        “果然与你合不来。”龙战双手抱住后脑勺向后仰去,双脚直接翘到对面的坐垫上,摆出一副慵懒的架势来,

        “合不来就不要合,又没人稀罕你。”之后两人都不说话,一路上一个闭目养神,安定情绪;一个辗转反侧,动来动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好久,马车过了安定桥,进入内城,又行了小半刻钟才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了马车,龙战看到左右屋舍,心情复杂。内城不比外城,在内城居住的人非富即贵,世家颇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这里的房舍大多气派俨然,辉煌别致,这在外城是少有能见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另外,还有很重要的一点,就是宅院的修建都是有规定的,院墙能修多高,房屋能修多大,就连院子里的假山高度,都有明确的规定,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随便修的,一定是根据你的身份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好比范家,明明是一方富商,但院子里的假山高度绝不会超过一层楼,府门宽度、高度,绝不能比过县衙里的大人,否则就会视为藐视朝廷威严,是要治罪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也有例外。那就是落尘家族,落尘家族因为其身份地位的特殊,因此他们的房屋建设,往往不需要遵守这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也不能随便胡来,比如你直接划一块地,修建一座比皇宫还要气派的宫殿,那就说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家是居住在城南的,占地极大,还连着山头,单说其气派豪华,是苏城任何一家都比不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龙家的府门,也不会大过城主府,这就是规矩。张凌家在大街右侧,也是一座豪华府邸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凌的爷爷做过丞相,虽然后来不得已告老还乡了,但当年在朝堂上留的底子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朝廷不少官员都是那位老丞相的弟子,许多还身居高位。因此老丞相虽不在朝堂,却依然能影响朝堂局势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凌忍了一路,终于下车了,忍不住长呼一口气,但看到龙战看来后,又立即憋住了,继续保持着他读书人该有的高贵姿态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觉得这家伙真是欠揍,不过仔细想想,发现这位的毛病和孟晚琳其实是有些相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外人面前,都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形象,一点都不随意,连喜怒哀乐都会尽量压制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觉得这没什么不好,只是不太适合他。他还是喜欢肆意的那种,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,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,只要不过分影响别人就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进了府内,沿着一条歪歪扭扭的道走了许久,最后来到一处别院门外,张凌说道:“好了,你进去吧。”龙战诧异地望着他,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进去?”张凌摇头,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我想见你,是我姐姐,他在里面等你。”龙战大概明白了点,点点头,便大步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凌站在门外望着那个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,眉梢上的阴沉,还留有剩余。

        别院上刻着

        “紫烟林”三个字,龙战没太注意,直接就走了进去。进入院子,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草丛林,虽是冬季,但这院子里的花草却生长茂盛,实在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走进花丛小道,路边又渐渐有紫烟升起,还伴有清香飘来,让人如坠仙境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忍不住驻足观望,左瞧瞧右看看,实在是惊奇。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,在龙府时也看过不少奇花异草,但和眼前这一景相比,却算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了一会儿,终于走出了花草小道,然后来到一处假山附近。他左右看了看,顿觉奇怪,这周围连个仆人都没有,自己进入院子这么久,也没人来接待一下自己,实在不像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四下里看了看,又望了望眼前的假山,没有多想,又继续前行。这院子很大,又是园林风格,道路弯曲通幽,四周景致典雅,若是来游玩观赏倒是个不错的地方;若是来找人,那他真是来错了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沿着一条幽深的小道走了片刻,前方又出现了一座假山。龙战驻足停下,然后又回头朝后面看去,陷入了深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座假山我如果没记错的话,应该我走过才是,怎么又来到了这里?”他大步向前,等靠近了,上下观看这座假山,

        “没记错啊,我是来过这里啊。”他回头朝那条幽深小道看去,又朝右边的花丛小道看去,还有左边的荷塘小道……龙战眉头皱了起来,

        “难道我迷路了?”他不太信,又继续走,只是走之前在假山上放了一块石头,以此作为标记。

        走了许久,大概半刻钟后,他又看到了那座假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,绕回来了?”他快步走向那座假山,却发现原本他放在假山的石头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有两个解释了,一是他的石头被人拿了,二是这座假山和先前那座只是长得像而已,并不是同一座假山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不确定是哪一种可能,所以他只能想办法验证一下。他再次从一边捡起一块石头,这次不放在上面了,而是改用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假山的一角上画了一个x,然后看似随手,实则是经过认真思索的把石头丢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清了落点位置,以及石头砸地时几个落点留下的痕迹,这才离开。……一间暗室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凝云身穿紫色流云袍,头插碧绿凤凰钗,腰佩梅花白玉扣,赤足卧榻,单手支颐,十分慵懒地望着前方一方水池。

        水池有冰面形成,冒着寒气,在那冰面上,有清晰景象投射,正是龙战在外面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望着龙战的一举一动,神态玩味。又看到龙战在假山上放了一块石头,觉得更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坐起身,双手结印。左手为阳,执天干印,右手为阴,执地支印,这与此前左阴右阳的术法规则截然相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双手交错,心中默念口诀,

        “甲丑辰戊午壬甲子子丑丙亥。”她十根纤纤玉手快速闪动变化,结出各种各样的手势,紫色灵气在她手指间流转飞窜,犹如围着花朵的蜂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冰术·寒烟影。”只见她结印完毕,双手合十,轻轻一拍。啪!随着声音的落下,那方水池上突然出现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那人看起来虚幻不真实,窗外射进来的阳光,竟然还能穿透她的身体,她真的就像是一缕紫烟般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虚影赤足前行,踏过水池,缓步走向屋外。她没有开门出去,而是直接穿墙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虚影来到外面,望了望外面的天色,阳光有些刺眼,她伸出一只手挡在眼睛上方,四下里看了看,找到方向后,便笔直前行,遇水过水,遇墙穿墙……走了片刻,迎面看到龙战走来,两人刚好在荷塘上的一座桥上

        “相遇”。龙战看不见她,直接就穿过了她的身体,只是在穿过她身体时,略微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,有那么一刻,他感到了一股寒气从身体里经过,连骨子里都感到寒冷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他立刻又走了回去,但却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寒气了。因为那虚影穿过他身体后,就已经走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同样的,在那一刹,屋子里的张凝云身子一颤,她也感受到了一股异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与龙战不同的是,龙战是被寒气侵蚀,觉得不舒服。而她却感到无比安逸舒服,就像是冬天的阳光,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,让人想要困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凝云觉得诧异,以往她施展这门术法也曾穿过人的身体,但从没有这种感觉,哪怕是其他修行者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刚刚,与龙战对穿后,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暖流,如冬日暖阳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微皱起细长眉梢,将水池里的画面拨弄到龙战身上,瞧了半晌,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奇特的地方,

        “奇怪。”虚影继续前行,没多时便来到那座假山附近,看到假山上石头,便缓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子里张凝云再次结印,

        “甲丑辰戊午壬甲子子丑丙亥辛壬子丑未丁亥。”随着她手指飞快结印变换,外面那个虚影也渐渐变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阳光可以轻易穿透她的身体,并没有她的影子,但渐渐的,她的影子开始出现了,而且踩在地上,也能留下脚印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和正常人不同,她留下的脚印很浅,几乎不可察觉,比猫留下的脚印还要浅显。

        虚影实体化后,便伸手拿起那块石头,随手一扔,将这里恢复原状。看到龙战又绕回来后,屋子里的张凝云又飞快结印,

        “甲丑辰戊午壬甲子子丑丙亥甲丑。”实体化逐渐退去,那虚影又变得漂浮起来,然后完全虚化,再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站在一旁,等到龙战的到来。果然没多久,龙战来了后,驻足了一会儿,便又捡起一块石头,这次他没有直接把石头放在假山上,而是画了一个x,之后便把石头看似随意地丢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凝云忍不住皱了皱眉,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家伙还真是肆意妄为,在别人家也敢随便这么乱画。”等龙战走后,她再次结先前的印,把身体实体化,然后又借用虚影施展了一个术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冰术·寒气回转。”那被画了x的地方慢慢修复了过来,直到最后完全不落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另外,她又走到那块被龙战扔的石头旁,将其捡了起来,扔得更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扔石头时,她注意过龙战的眼神,看到龙战望着这块石头的落点看了好久,所以她知道这是龙战做的第二个记号。

        做完这些,屋子里的张凝云已经是香汗淋漓,她现在修为不高,还无法支撑这些术法的随意施展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次的灵力使用,对她都是极大的损耗。……龙战走了一圈,果然没出意外地,又意外地回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战走上前,看了看假山,那个x已经不在了,他又转头朝一旁的空地看去,那块石头也不见了,不过他还不放弃,又走近了看,蹲下身仔细认真的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凝云好奇,心道:“他在看什么呢?”龙战看了一会儿,随后伸出一根手指在地面上戳了戳,那个位置正是他扔石头时砸到的落地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这个印迹好在,但石头和x都不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x!”龙战笑了起来,看来真是他想的那样,有人在搞他,石头是被人拿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凝云也恍然大悟起来,忘了龙战扔石头时,石头在地上跳动了几下,那也是有痕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也无所谓,她已经试探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了,而且比之前更加确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挥了挥手,那虚影瞬间消散,化作一阵寒气,归于天地。她擦了擦额头的香汗,又换了一身世家女子的衣着,外罩紫衣大氅,脚蹬飞凤宫靴,下着流云破裙,上穿立领长衫……一件件换来,不下十几样,又有珠钗头饰,玉扣香囊……等再出来时,已没了先前那股洒脱仙气,却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的富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打开门房,走入一座凉亭内,立刻有丫头仆人送来手炉、糕点……一样样待备齐全了,才吩咐人去把龙战接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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